愛與被愛就是我的原罪By韹悠月

戠月走至死魂前方一把搶過死魂手中的紅酒，冷著聲問：「妳這是在做什麼？」

「你說呢？」死魂笑笑地看著戠月。

零手按戠月的肩，輕聲喚：「戠月。」黑眸輕掃死魂，大手已預備要接住將會腳軟的戠月。

「零，你… …」話還沒說完，戠月感到一陣暈眩，身子微微往後一退。

「無恙吧？」手摸著戠月的腰，零關懷地看著戠月。

「我… …」搖晃著腦袋，戠月手摸著額頭一臉疑惑，對於突然暈眩的自己，感到非常訝異。

「死魂，妳對… …」戠月張著紫眸望著模糊的死魂身影。

「先坐下來吧。」死魂指了身旁的空位。

戠月推開零試圖攙扶的手，搖搖晃晃地在死魂身邊坐下，無奈地對著死魂說：「妳在我身上做了什麼？」

自從在水鏡上看見零後，戠月在死魂的臉上看見一閃而逝的詭異笑容，而死魂竟趁他轉身離去時把他擊昏。

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死魂是否有在他身上動任何手腳？

一想到剛才全身赤裸地與死魂共浴一池水，戠月雙眼冒出不信任的眼神，就單憑昨晚對他毛手毛腳的死魂… …難免她對他… …

無法再想像下去的戠月冷眼瞪著滿是笑容的死魂，「死魂！」

死魂雙手擁著戠月的肩，紅唇輕靠在戠月的耳邊小聲的說：「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難道小戠月希望我對你怎樣嗎？」死魂板過戠月的臉，惡意一笑。

無力地轉移視線，戠月說：「我可不想與妳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

死魂再壓低音量，甜美的嗓音道出戠月最不想聽到的話語。「看來這副軀體被薩爾調教得挺不錯的，只是輕輕碰觸你一下便會想到那一方面。」

「死魂！」戠月怒拍桌面，精緻的小桌不堪戠月這一掌頓時化為粉末。

拉過暗藏魔力的手，死魂坐在戠月的大腿上，雙手捧著戠月的臉，並用眼神示意零不要插手他們兩人之間，但零完全不理會死魂警告的視線執意靠近，死魂一個側身接住零偷襲的掌力，紅唇勾起，零被死魂之力震退數步。

「未恢復真身的你，想跟我一戰？」死魂露出天使微笑，「這可不行，我可不想傷了你呢。」

死魂轉過身繼續看著戠月，「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

聽到死魂的話，戠月瞇起雙眸看見在死魂身後有一道無形的結界，死魂扳過戠月的臉，竟用著薩爾的聲音笑笑地跟戠月說：「我可愛的狄亞斯，再這樣使壞下去的話… …」死魂的長指拉開戠月胸口的細繩，「我可要逞罰你了。」

過往與薩爾甜蜜的回憶如海浪般蜂擁，戠月很清楚眼前的人是死魂，但聽到薩爾的聲音不禁環抱著自己的身軀，而死魂則把戠月的手順勢放在自己的腰上。

「想見他嗎？」恢復原本聲音的死魂，擁著戠月。

戠月搖著頭說：「不想！」

「說謊的孩子。」死魂抬起戠月的下顎，望著戠月幽蘭的眼。

「只不過等等你將會按捺不住衝去找他。」

「不可能！」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那麼，我們來打一個賭，如何？」死魂勾著紅唇對著戠月的唇輕呼口氣。

戠月抿緊唇，皺著雙眉道：「賭什麼？」

「輸的話，你的身心將都會屬於我的。」

「我們是一體的，妳忘了嗎？」清澄雙眸直視著死魂，像是在嘲笑死魂。

「這點我當然知道，既然小戠月不喜歡這個就換另一個。」

「妳想要什麼？」

輕吻著戠月的臉頰，死魂說：「薩爾。」

雙瞳微微睜大，長睫輕掩遮住一片璀璨光華，「為什麼是他？」

「因為我討厭他。」死魂一臉認真的可愛表情，讓人分不清死魂所說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就這樣？」

「他加諸在你身上的，我將以千倍討回。」指甲刮著戠月的白嫩的頸子，死魂眼帶笑意。

「不需要，我將讓薩爾後悔不已。」戠月眼露堅定。

「說謊可是個不好的習慣，你以為你能騙得過我？」

最清楚戠月心思的人莫過於死魂，就算兩人靈魂分離，死魂依舊能接收到戠月所有的心緒，反之戠月卻摸不清死魂的想法。

發現到這情形的戠月，無厘頭地迸出一句話，「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死魂睜大雙眼故作無辜。

累了，真的也倦了。面對總愛故意跟他唱反調的死魂，戠月無奈地說：「妳知道我在說什麼。」

輕笑出聲，死魂捧著戠月的臉，一雙比戠月更加深沉冰冷的眼凝視著那一對璀璨水眸，「感到很疑惑？」

大拇指撫著戠月瑰麗的薄唇，坐在戠月大腿上的死魂輕挪身軀讓前胸緊密地貼緊著戠月，挺直身軀的戠月看著死魂修長大腿環上自己的腰，形成一幅曖昧的景象，身在死魂佈下的無形結界外的零雙眉緊緊一皺。

唇與唇之間的距離只相差毫釐，面對眼前陌生的死魂，戠月似是嘆息般的道：「今天妳似乎對我的唇很感興趣。」

紅唇微微揚起，死魂拉長聲音說：「想嘗個味道罷了。」纖指無趣地玩弄著戠月的耳飾，死魂又道：「要開始了。」

含住戠月小巧的耳垂，死魂舔著冰冷的耳飾臉上閃過一抹陰冷笑容，小手強制地把戠月的頭轉向自己。

被握住下顎的戠月在死魂的蠻力下被迫張開唇瓣，露出紅嫩的舌，死魂攫吻住戠月試圖迴避的唇。

「你逃不了的。」

零從剛才都聽不到戠月兩人交談的話，只見死魂擁著戠月盡做些極盡挑動的動作… …

快看不下去的零暗暗將魔力聚集在掌，想趁死魂與戠月談話時打破結界，卻聽到死魂那道好聽的女音像是在宣示戠月是她所有物般的話，讓結界之外的零聽得一清二楚。

這是什麼意思？

乍見死魂又吻住戠月的唇，零見狀對結界內的死魂大喊：「魂，快住手！」

「死魂，妳… …」

戠月話未說完，只看到死魂雙手捧著戠月的小臉，才愕然抬首欲推拒死魂，唇便被緊緊攫覆住！

瞠大了雙瞳，不習慣與他人有親密接觸的戠月，兩手聚起冰火之氣抗拒著死魂，死魂絲毫不怕並全盤吸收戠月的冰火之氣，眼看有屬性的魔力對死魂無效，戠月用著自身力氣推著死魂，然而對方卻乾脆捧緊他的雙頰，每一根指頭都像是烙進他的皮膚中，緊得不容戠月扳動！

你，逃不了的。

死魂剛才在他耳邊輕聲說出來的話，讓戠月惱起再讓雙掌聚起冰雷之氣想一舉推開死魂。

微微退開被吻咬得紅腫的唇，死魂舔著兩唇間透明的銀絲，「別想在掙扎，那些全都對我沒效的。」

再次吻住戠月的唇，一再輾轉吸吮迫使戠月鬆開唇齒，紅舌捲上戠月躲避的舌，死魂惡意地掠奪！

水霧繚繞，潤澤了死魂單薄的外衣，隱隱約約地露出衣內姣好的身材，豐滿的胸貼緊著戠月，單臂繞過戠月的頸子不容他退開。

未幾，當死魂的唇一稍離，戠月馬上想撇頭，卻瞬間再被扳回覆吻住，且更加重力的吮囓著！

「魂，快住手！戠月的身軀會支持不住的！」

死魂一再吻著戠月的唇，讓身在結界外的零不悅的一掌打向死魂佈置的結界，然而見到零反應的死魂冷哼了一聲，纏膩的唇舌更緊密糾纏，濃烈深吮著！

「零，別來打斷我的好事。」

終於鬆開那被吮紅的唇瓣，死魂卻依然緊捧著掌中那張精緻小臉，死魂凝盯戠月回視的藍紫雙瞳，輕咬著想倔強抿起的雙唇，一路廝磨那綻啟喘息的唇而至戠月秀挺的鼻樑。

眼見戠月雙頰紅通，死魂滿意一笑，解開了無形結界。

零衝至死魂身旁，接過身子癱軟的戠月，零一臉不捨的輕撫著戠月紅腫的唇瓣。

「他是妳的半身，怎能對他做出如此荒謬之事！」

無法理解死魂做法的零，黑瞳變幻，一雙燦爛銀眸閃著金光鎖視著一臉天使笑容的死魂。

「咒術將要運轉，如果不早些時候吸取戠月身上的靈氣，要不以你的性子怎能攬住被咒術驅動的戠月？」死魂雙腿盤坐在地，沒好氣地說。

「吸取靈氣的方法很多，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下意識地擁緊懷中半昏迷的戠月，零摸撫著戠月紅燙的小臉。

「嘴對嘴可是最快的途徑呢！」不知悔改的死魂，笑得異常美艷。

零甫抬首死魂冰涼的小手摸著零的臉，「心疼了？」

黔首靠著零的頸窩，死魂手覆著零的大掌，一臉哀怨地說：「在這樣下去，我可是會吃醋的。」

見零沒什麼反應，死魂單臂環上零的頸項，一雙美目豔麗地綻放七彩光華看著戠月半啟喘氣的雙唇。

「別再想再來一次之類的想法。」食指點住死魂的眉心，零出聲打斷死魂的思緒。

努了努嘴，死魂俏皮的撇過頭，撒嬌地說：「我餓了。」

無視於躺在零懷中的戠月，死魂輕吻住零的唇瓣，嘻笑的輕道：「零的果真很純。」

推開死魂的臉，零冷著聲說：「吃飽了，就乖乖坐著。」

睜開迷濛雙眼的戠月，一看見零的臉便綻放出安心的笑容，「零… …」

「我在。」握住戠月半舉起的手，零安撫著戠月。

視線轉移，戠月一見到死魂滿是笑容的死魂機動的握緊零的手試圖坐起身，零大手一按壓住戠月蠕動的身軀。

「別亂動，你體內的靈氣目前太低了。」零斜睨著身旁的死魂，又說：「除非你想再被死魂吻。」

不敢相信這種話出自零之口的戠月，瞠大了雙瞳，隨後認命似地躺在零的臂彎之上。

「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吧？」摸著肩上如綢緞般的銀色髮絲，死魂與戠月同窩在零的懷中。

「什麼約定？」零問。

「這是秘密。」拍拍零的臉，死魂一臉神秘的笑著，笑得讓戠月心中生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死魂壓低身子對著被她吻到紅腫的唇輕吹一口氣，香甜氣味竄入戠月口鼻，而不慎吸入莫名香氣的戠月突地臉上一紅。

察覺戠月異樣的零低頭輕拍著戠月滾燙的雙頰，「戠月？」

死魂跳離零的胸口，自零身後擁住戠月兩人，死魂在零的耳邊輕聲道：「這，可是我送你的禮物。」

零轉過頭想抓住身形飄渺的死魂，死魂往後一退，退離零寬廣的背部。

瞬移至零的面前，死魂換上另一套白色衣袍，赤裸的白皙腳輕點大理石地，光滑透明的石面倒映出死魂修長的腿直至隱晦的裙底風光。

不明死魂所指何事的零，臉上感到一陣溫熱，戠月雙手捧著零的臉頰喊叫著零的名字。

「零…零… …」揮舞著雙手，戠月想抓住眼前不停晃動的身影，「零… …」

「零，你在哪裡… …不要離開我… …」

「不要… …不要再離開我… …」平日冷著一張臉的戠月，此刻露出孩童般驚恐的神色。

「戠月！」抓住戠月發燙的雙手，零把戠月更加擁進懷中，恨不得能為戠月分擔一些痛苦。

這樣的戠月，是歷經那場哈利斯國政變過後日夜恍惚的狄亞斯… …

「死魂，妳對戠月做了什麼？」前一刻同樣的話，這一刻多加了些冷冽。

淚湧的戠月雙臂環上零的頸項一把封吻住零的雙唇，一行清淚沾染上零的臉，零不推開反常的戠月，靜靜地任著戠月吻著。

「零… …」戠月喘著氣靠在零的身上，胡亂地扯動著零的衣服。

大掌拉開兩人的距離，零冷著聲喚：「戠月！」

「不行嗎？」戠月眨著水眸又一顆淚珠緩緩流下，顫抖著被死魂吻到紅腫的唇，戠月的聲輕得虛飄。

「戠月，清醒點！」

在另一旁的死魂臉靠著零的後背磨蹭著，語氣再次加重強調，「這是禮物。」

待續...

By韹 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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