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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眼見自己毫無生路,男子這才願意一五一十地把六年前的來龍去脈說個仔細,特別是講到風君憐與他如何聯手荼毒失心瘋的紫時,邢紀宇眼露殺機!

 

「你說謊!」風君憐指著男子,淚流滿面地控訴。

 

「我沒有!我沒有做這種事情!宇哥哥,你要相信憐兒啊!」跪趴在地,風君憐不在乎因為激動而狂瀉的鮮血,只雙眼緊盯著邢紀宇臉上的表情,深怕他不相信她的清白!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妳可不能怪我全部說出來,怪就只能怪妳真的太心狠手辣了!」男子說得輕描淡寫,認為把過錯推到風君憐身上,眾人就會把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

 

「那我可以走了吧?」摀著被邢紀宇打到的胸口,男子此刻只想趕快離開玄飛堡。

 

「不准走!誰准你亂冠罪名在我身上後,就可以走了!」風君憐奮力地爬起來衝向男子,趁男子轉身不備時一把扯住他的頭髮,神情瘋狂道:「你這螻蟻竟敢這樣對我!」

 

「去死… …死!給我死!」

 

男子一掌打向風君憐的臉,風君憐不堪男子這重擊馬上鬆開小手被打飛至角落並撞倒花瓶,迸裂開來的碎片正不偏不倚地劃傷了風君憐的臉頰,只見風君憐痛得大喊:「啊!我的臉啊!」

 

「你竟敢傷了我的臉!」風君憐顫抖地接下從臉上滑落下來的血,眼中迸出無限的殺意,「你可知道對一個女人來說,臉是多麼地重要嗎?而你你竟然傷到我的臉!」拔起插在頭上的精美髮簪,風君憐猶如夜叉般地再次衝向男子,卻在與紫擦身而過之際反手一轉刺向紫!

 

「都是妳這女人毀了我的臉!去死!」

 

紫輕鬆躲避掉風君憐的襲擊,紅唇一勾,笑說:「還是忍不住露出本性來了吧!」

 

「就是妳一直纏著我的宇哥哥,妳為什麼還要出現?」風君憐扯著紫,「像妳這種人為什麼還不趕快消失,不要再勾引我的宇哥哥,妳這個賤女人!」

 

眼見風君憐揚起手要打紫時,邢紀宇冷著嗓音喝道:「憐兒!」

 

聽到邢紀宇的聲音,風君憐趕緊鬆開雙手,緊張地解釋道:「宇哥哥,我沒有… …我沒有憐兒不是這種人… …宇哥哥要相信憐兒啊… …

 

「哈!這個女人終於表現出她瘋子的一面,既然我都說出來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看見紫點頭後,男子這才放心地跨出步伐,就在這同時邢紀宇隔空點住紫的穴道。

 

「風清!」

 

「是!」在邢紀宇的暗示下,杜風清快速移動身軀來到紫的身旁接下她軟化的身軀,並從懷中掏出針盒把紫抱到床上。

 

「接著!」拿起紫緊握在手中的長劍,杜風清頭也不回地把劍扔向琪烽,對著就算在昏迷當中也會反射性地握住武器的紫,杜風清知道這是她所受過的殺手訓練所導致的。

 

看到紫臉上被利器劃過的傷口,杜風清眉頭一皺拿出藥膏,道:「等等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我保證她全不會聽到任何一絲聲響。」話還沒說完,杜風清又自針盒拿出幾根銀針插在紫的身上。

 

「很好!」琪烽露出不似平常的爽朗笑容,臉上難得露出陰狠神色。

 

「你們要做什麼?」男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從聲音中可知男子現在非常地害怕。

 

「哈,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堡主他斷不允許有任何一絲威脅到玄飛堡安全的存在。」琪烽笑笑地說。

 

「琪烽,你話太多了。」

 

邢紀宇冷著一張俊臉,緩步走到男子面前,短短幾步路就讓男子彷彿看見死神從地獄中爬起要奪取他的性命!

 

「那個女人答應過我要放我一條生路,你們可別出爾反爾!」面對邢紀宇可說是毫無生路啊!

 

然而邢紀宇對男子的話語全部充耳不聞,只見他快速靠近男子身旁猛力地往男子胸口一擊,男子頓時口噴出一大片鮮血,緊接著五竅也流出暗紅色的血,男子瞪大了雙眼,顫抖的身軀,說:「我還不想死啊… …

 

接收到的是邢紀宇冰冷的視線,男子不甘心地雙手緊摀著胸膛,再吐一口混著內臟的血沫,男子這才驚覺為何當初接下這檔買賣時,同伴聲聲警告他不可惹惱邢紀宇,因為他可是在黑市之中擁有著沉睡中的黑豹之稱的男人啊!

 

他實在是太傻了,竟然如此地異想天開… …

 

縱使心中有千百不甘,男子終究在錯骨分筋中的痛苦漸漸化為一攤血水在地,讓人分不清在上一刻那一攤紅色的血還是個男子!

 

「看來堡主這回是動了真怒。」琪烽挑著眉回看風君憐,等著她該要怎麼回覆邢紀宇的話。

 

邢紀宇用著風君憐從沒看過的冷傲眼神望著她,聲音比平常更加地冷,喚:「晏安。」

 

「屬下在。」不知何時出現在邢紀宇身後的晏總管單膝落地,等待邢紀宇的命令。

 

「把風君憐所帶來的侍女與下人一併打發。」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話一說完,晏安馬上又隱蔽回黑暗之中。

 

聽到邢紀宇所交待晏總管的話,風君憐眼中迅速積滿淚水,說:「宇哥哥,你當真不相信憐兒嗎?」

 

遲遲等不到邢紀宇的回話,只有一張冷峻不已的臉孔盯得漸漸心生恐懼,「不要,我不要!難道你想要殺了我嗎?要不為什麼要把我的人都趕走!你說話啊!」

 

「為什麼你都不說話?那個人我完全不認識啊!」

 

風君憐轉向正在為紫診療的的杜風清,「風清哥哥,求你救救憐兒!」風君憐摀著肩頭上的劍傷,期望杜風清能先為她止血。

 

「很抱歉,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有什麼話與堡主說吧!」杜風清連看都沒看風君憐一眼便直接回絕風君憐。

 

「風清哥哥!怎麼連你也不願意相信我?」

 

風君憐轉向琪烽,「琪烽哥,該不會連你也不信我?」

 

「很抱歉,這十日我們已經確定這一切都是妳搞出來的,恕我無法為妳說情!」琪烽長劍一指。

 

早就有查覺到風君憐有怪異之處的邢紀宇,在紫昏迷的這十日中便暗中派人監督風君憐的一舉一動,期間琪烽也勸邢紀宇早日剷除風君憐這一隱憂,但邢紀宇心中卻另有一番想法。

 

雖知道邢紀宇顧念過往誓約,但堡主終也按耐不住了!

 

見許久未動起真怒的邢紀宇,琪烽感覺到體內的血正沸騰了起來!

 

「這… …」風君憐唇邊噙著血絲,頭改對著邢紀宇,道:「宇哥哥!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邢紀宇淡睨著眼跨過血水,冷峻的面孔使得風君憐臉色大變,抖著唇瓣喊道:「不會的!宇哥哥不會殺我的,對不對?」

 

「凡威脅到玄飛堡安危的人,就算是我的親人我也不會因而寬容。」聲音非常地冷。

 

「不!」風君憐抓著頭髮,喊叫,「你答應過我娘親要照顧我一輩子的!我是你的表妹啊!」

 

「我是答應過姨娘,但我已給予妳太多的機會了!」

 

「不要!宇哥哥你真忍心殺我?就為了那個賤女人,你要殺了自己的親表妹?你不要忘記你對我娘親的承諾!」風君憐氣得對邢紀宇嘶吼。

 

「如果只因一句承諾,讓玄飛堡上下的安全暴露在外,那我寧可捨棄妳這位表妹。」似是在解釋的話語,可邢紀宇的眼神彷彿是要讓風君憐徹底認清她的局勢。

 

「我不要!我才不要!」風君憐爬到邢紀宇的腳邊,沾滿鮮血的小手緊抓著邢紀宇的衣襬。

 

「憐兒沒有錯!」風君憐含著淚水又說:「為什麼要丟下我?為什麼你選擇的人不是我?」

 

「憐兒從小就一心認為能嫁給你的人就只有我,只有我!而你卻選擇了那個賤女人,如今竟然還要為了她要殺我!」

 

「我不甘願!你是屬於我的!誰也不能把你搶走!」風君憐神情瘋狂地站起身,試圖想抱住邢紀宇,卻被邢紀宇巧妙地閃過。

 

「你是我的!是我的!既然你不要我,我也只好毀去你所有在意的東西!」風君憐史盡全身力氣拔腿奔向躺在床褥上的紫,然而邢紀宇身形更快!

 

「永別了。」邢紀宇緩慢舉起一掌蓋碎風君憐的心脈!

 

「宇我的宇… …」風君憐軟化身子,視線漸漸迷濛,烙印在心頭與最終的影像依舊是邢紀宇的臉龐。

 

「你是我的是我的宇啊… …」風君憐嘔出一大攤深色鮮血,努力擠著笑容,「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你永遠記住我!哈哈… …

 

最後風君憐還想要吻住邢紀宇,無奈卻早一步斷氣,雙眼空洞哀怨地鎖視著邢紀宇剛才所站的地方。

 

「真相總是殘酷。」杜風清神情凝重地看著風君憐的屍體。「你打算如何向風家人交待?」

 

「關於這點晏安會處理。」

 

從頭到尾把風君憐瘋狂的模樣都看在眼裡的琪烽,不禁也慨然道:「愛這種東西,可真是麻煩!」

 

「瞧你一副說得感同身受似的!」杜風清看著在那邊裝模作樣的琪烽,恢復一貫儒雅風氣,揶揄道。

 

「看就知道是個麻煩的東西!」指著可說是慘不忍睹的風君憐屍身,琪烽不滿地說。

 

杜風清單手握拳,不由分說地便往琪烽的腦袋一敲,「就說你蠢,怎麼還蠢到不會看氣氛?」

 

「風清帶紫回書香齋療傷,至於琪烽你就與晏安等人收拾殘局。」邢紀宇交待完後便一人走出房門。

 

「看來堡主心情好像不怎麼好。」話還沒說完,琪烽唉呦一聲地叫出來,「幹嘛又打我?」

 

「沒什麼,剛好手癢!」

 

「杜風清,你… …

 

「還想要跑半個月的茅廁嗎?」杜風清一笑。

 

「你這傢伙… …」琪烽摸著鼻子邊咒罵著杜風清的無情,一邊打開房門喝退其他護衛。

 

 

 

冬雪細飄,位在五國最南位的南之國˙朱雀也下起晶瑩白雪,而座落在邊境山區的玄飛堡外傳來一男一女的笑聲,一位身穿淺紫色衣裳女子與一位長相俊朗的青年並肩走在小徑上,一臉神秘地討論著。

 

「等等堡主的表情一定會很錯愕!」青年開懷地道。

 

「我看你在這樣下去,宇總有一天會把你踢出門的。」女子柔柔一笑。

 

「像我武功這麼高強又長得不差的左右手要上哪找?堡主他決不會想把我踢出來的!」青年胸有成竹地拍著胸口。

 

「倒是妳準備了什麼禮物要給堡主?」

 

「這是秘密。」女子俏皮地食指輕壓紅唇,表示她不會透露給他知道。

 

「好吧!」青年垮著一張好看的臉,推開玄飛堡的大門,迎面而來的是持著摺扇的杜風清。

 

「琪烽你又帶著紫跑出去玩了。」

 

「哪有,我們可是有正事要辦呢!」

 

「是在準備… …」正要說到關鍵詞就被琪烽一把堵住嘴巴。

 

「噓!小聲點,如果被堡主聽到那就不好玩了!」

 

杜風清向琪烽使眼色告知他知曉,「還不趕快放手!」拉開琪烽的手,杜風清沒好氣地說:「你們這幾天神神秘秘地出門,還真以為堡主都不知嗎?」

 

「我們又不是第一天偷偷地出去,堡主不會管我們那麼多的。」琪烽不以為意地說。

 

「好吧!別把紫給搞丟了就好。」扯開一抹笑容,杜風清搧著扇子。

 

「都下雪了,你還在搧扇子啊!」每次見到杜風清都悠哉悠哉地搧著扇子,怎麼不會感覺冷?

 

「是嗎?我沒有感覺到呢!」杜風清收起摺扇,拍向琪烽的腦袋,「因為你又帶紫偷跑出去,所以堡主要我給你一樣東西。」

 

「什麼?」滿臉疑惑地接下杜風清遞來的紙張,一攤開便讓琪烽瞠大了雙眼。

 

「這超長一串的清單是怎麼回事!」琪烽指著紙上的密密麻麻的字。

 

「期限一個月。」杜風清不管琪烽的哀嚎,殘忍地說出邢紀宇所下的時間。

 

「啊!怎麼會這樣!」琪烽抓著紙條身影迅速地消失。

 

「你好像很開心?」紫笑笑地說。

 

「當然,起碼一個月不需要再看見琪烽那張蠢臉。」

 

「明明就很重視琪烽這位朋友,卻總是愛捉弄他。」看著琪烽緊張地跑掉,再看向杜風清那掛在唇邊的淺笑,紫真的挺高興琪烽能有這樣的好友。

 

「是嗎?」與紫一同看向琪烽的背影,杜風清笑說:「堡主不也是?」

 

「哈!」

 

紫正想與杜風清在說些什麼時,背後傳來一陣熟悉的味道,隨後一股溫暖的大衣包裹住紫嬌小的身軀,紫一回頭便看見邢紀宇站在身後。

 

「天冷,先入屋再談吧。」

 

「好。」紫笑彎了水靈大眼,主動地牽起邢紀宇的手。

 

「那麼我先走了!」識相離開的杜風清拿著摺扇輕揮,示意他們不必理他。

 

「宇。」仰著頭,紫喚著邢紀宇。

 

「怎麼了?」邢紀宇單手撥開紫髮上的細雪,眼神柔和地看著紫。

 

「別老是整琪烽,你瞧他那模樣,可真是被你整慘了。」

 

「有時間帶著妳偷溜出去,不如讓他盡早把工作完成。」

 

「你明知道他是為了讓你驚喜而與我出堡,這一次就饒了他吧!」

 

邢紀宇扳過紫,讓她與他四目相望,「不需要。」雙手緊捧著紫的臉頰,邢紀宇暗啞著嗓音,「因為我已經得到最好的禮物了。」

 

紫勾起紅唇,雙腳輕輕墊高吻住邢紀宇,並放心地把整個人依偎著邢紀宇,小聲地說:「其實… …

 

明顯感覺到邢紀宇的身軀一頓,紫推開邢紀宇露出非常美麗的笑容,「還不快一點,再晚了馮嬷嬷可是會生氣的!」

 

「紫!」邢紀宇難得地扯開一抹笑後,便追著紫的身影與大夥在飯廳集合。

 

「堡主,你還不快點,我都快餓死了!」琪烽揉著肚皮,想說要趕快吃完飯後在緊接著做下一樣事情。

 

「堡主,今晚的菜色馮嬷嬷我可是新研究出來的。」正端著一盤盤美味食物的馮嬷嬷開心地要邢紀宇趕快來吃她的得意作品。

 

「走吧!」紫拉著邢紀宇一同入桌。

 

在大家的殷勤的眼神示意下,邢紀宇這才開口道:「吃吧!」

 

「你也多吃一點。」紫夾著魚片遞給邢紀宇。

 

「紫… …」邢紀宇低頭在紫的耳邊說著一番話,過沒多久只見紫露出更加燦爛幸福的笑容。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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