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這腐朽的身體修復完成。但是你永遠不可再糾纏戠月！』
「不可能！」
『是嗎？經過冰閻後你這副軀殼只能讓你停留這世間一天不到。』
「你！」
『藍洛司黎雅，放棄吧！就算你取回真身，也是打不贏我的。』
「少狂妄了！」
『事實是如何，藍洛司黎雅你自己很清楚，現在我再問你一次，你的抉擇。』
「不可能！」
『真是可惜了一個人才。』
「你少惺惺作態！」
怒睜著雙目，黑瞳中的血性魔氛快速張狂，極力想突破這個困境的薩爾默念著咒語破冰而出。
眼看只差一尺就要撞地，薩爾翻身一轉穩定身形降落在地面。
「不敢現身，我看是零˙幻燁怕了！」
『怕？那是何物？以活不久的你，何不省下些氣力，好好思索你該如何？這一次是最後的警告，也是我僅剩下來的慈悲。好好珍惜吧！』
「零！」怒吼一聲，山地為之震動。
曙光緩緩自窗外照射了進來，刺激了在床上的人兒，只見露出被單外的頭顱縮進被單之內，看見這一幕的零，笑了笑便走到窗邊拉好那不小心讓光線竄進室內的窗簾。
這幾日想必戠月一定都沒好好睡上一覺吧。
再一次對戠月灑上不同香味的安眠花香，只願戠月能完全進入睡眠，就算只有短短幾刻也好。
踩著無聲的步伐，零坐在戠月床邊旁的雕花椅上，輕輕地把棉被拉好，撫著戠月散亂的髮，零身型一頓，一條透明的銀色人影，咻一聲走進零的身軀裡。
整理好戠月的髮，零望著戠月的睡顏，黑色瞳頭劃過一道幾不可見的銀花，「對你的承諾，我已經做到了所以我不會再對他寬容。」
溫暖的觸感，好聞的香味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子放鬆了… …
睜開雙眸，模糊的人影漸漸變得清晰。
零？
半坐起身，戠月輕輕伸出手想要碰觸零的臉頰，摸著那不同其他男人的膚質感觸，就在戠月要抽手的時候，零眼睛一睜，手抓著戠月的手繼續貼著自己的臉上。
「怎麼不多睡點？」
「睡醒了，你呢？」
想抽回自己的手，無奈零依舊拉著不放。
「剛才是想偷襲我？」鬆回戠月的手。
「沒，到是先被你嚇了一跳！」
「呵呵，沒想到戠月這麼膽小啊！」
「我才沒有！」握緊拳頭，戠月搥了零的胸口一下。
「這麼用力不怕我重傷啊？」這樣的力道看來戠月的精神還不錯。
「黑之魔法有這麼脆弱嗎？」冷哼了一聲，不打算再跟零玩唇戰，戠月坐定身子問道：「我怎麼睡著了？」
「你紅酒喝太多了，你忘了嗎？」
思索睡前的記憶，戠月皺著眉說：「我記得你喝得比我還多，只不過…好像薩爾有來？」
「嗯。」
那麼那些不是夢。
「戠月，你還無法下定決心嗎？」
「… …」
「那麼就由我來動手！」話一說完，零馬上起身化為光球後就飛了出去。
「零！」
怎麼會這個樣子？
雖然很清楚零的性情，看到這樣心軟的他一定會直接把薩爾殺了，但沒想到零的動作會這麼快！
「藍洛司黎雅。」帶著一身冰冷殺氣的零，翩然落在薩爾面前。
腳一觸地，地為之一震。
手一揮，化消餘勁，薩爾道：「我不找你，你到先來送死！」
「一天對你，太浪費。」舉起一臂，手一指。「所以我打算親自解決你。」
冷哼一聲，「你這狂妄的口氣，真是令人厭惡！」
零伸手一抓，一把透明華麗的大劍憑空出現。
「用它來結束你這腐敗的肉身，在適合不過。」握上劍柄，劍身發出冷冽藍光。
看見這把劍時，薩爾露出一絲訝異再看零握上劍柄時，一道劍氣揮向零隨後提劍近身攻擊。
「你不配拿這把劍！」
「喔，那麼你配嗎？」
冷淡的嘲笑口吻，更使得薩爾嗜殺的血液沸騰不已。
回檔薩爾的攻擊，零輕輕使力便把薩爾震飛百里之外。
不敢相信自己會這麼輕易被零打到外圍，薩爾握緊了劍柄跳躍至空中由上而下地刺向零，零毫不閃躲接下這一劍後就在薩爾面前消失了。
薩爾眼納附近所有的景象，尋找著零的氣息，就在這一刻一道強勁的力道打向薩爾後背，被打飛的薩爾撞上旁邊的大石，轟然一聲大石碎裂成灰。
待塵揚的煙灰落下時，薩爾抹去唇邊的血絲站了起來。
「用手刀輕輕一劈就這副德性了，藍洛司黎雅你，不值得用這把劍。」收起手上的劍，零冷然的表情緩步走到薩爾面前。
零舉起手要給於薩爾致命一擊時，薩爾全身散發出更極致的黑。
「你以為我會任你擺布嗎？」
「那麼我就讓你認清現實的殘酷！」
瞬幻的身影，眨眼間零到薩爾的身後再給於一擊，順著零的攻擊方位，薩爾轉身穩下身型。
壓抑住要奪喉而出的鮮血，薩爾挺身站立渾然的王者黑暗氣息狂張，英俊的容顏變幻出另一張更邪魅的臉龐，有種說不出的毒魅之美。
「用這種身軀勉強解封只不過是加速你的死期。」
自心口竄出的黑線佈滿了薩爾全身編織成黑色的羽翼，化成一道道鋒利無比的刀刃射向零。
面對無數黑刃，零噙著冷笑正面迎接，就在黑羽離零的有一段距離之時接被零的護身法壁化散了。
「沒有別的把戲了嗎？」
沒想到這樣也無法撼動零，他究竟是誰！
「這樣的身軀不到一成功的你，就算是拿回真身發揮全力的藍洛司黎雅，在我眼裡就像個幼兒般輕輕一捏就會消失了。」
「好了，接受最後的一掌吧！」
「零！不要！」
聽到戠月的聲音，舉起的手放了下來。
「戠月，為何阻止我？」
散去光輝的戠月，跑向零的身旁一臉慌亂地拉著零的手臂。
「我想要親自解決！」
「我知曉你想要結束這件事，只不過現在的你下不了手，因為你還在迷茫。」
「我知道…」
「零˙幻燁別管閒事了，會迷茫表示他對我還是有情的！」冷笑地站起身，拭去臉上的鮮血。
冷眼看薩爾一眼，零望著戠月道：「既然你決定這樣做，不管怎樣我都站在你身邊支持你。」
「零…謝謝你！」
圈抱住戠月，零柔聲地說：「你我之間不需言謝。」
「放開你的髒手！」
看戠月毫不抗拒地讓零抱住，薩爾很不是滋味地衝到零的眼前想要把戠月搶過來。
「退下！」手一揮傷重的薩爾又再一次被震飛了出去。
「以薩爾的能力，他不該傷得這麼重。」第一次看見薩爾這麼狼狽的模樣，在戠月的心裡有說不出的奇異感觸。
「人造的身軀以無法負荷他。」
「人造？！」
「你不知道嗎？他的身軀是哈利斯國製造出而招換的。」
「難道是父王！」想起小時候所流傳的謠言，難道薩爾真是被製造出來的？
「經過我剛才的攻擊，他肉身生命以不到半天了。」
靜靜看著戠月聽到這消息的表情，零握緊了戠月。
「你想要我救他？」
「零，我知道這樣要求你很過分但是我現在只想理清真相，報復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我可以救他，只不過你要答應我，知道後就隨我離開這裡。我不想再看見神傷的你。」
「零…」
摸著脆弱神情的戠月，零低頭吻在戠月光滑的額際上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先回去等我。」
追上走了幾步的零，戠月抓著零的手道：「零！」
「我會救他的，你先回去。」
有了零的保證後，戠月鬆開零的手化為光球離去。
待續...
By韹 悠月
本著作由韹悠月製作，以創用CC 姓名標示-非商業性-禁止改作 2.5 台灣 授權條款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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