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盯著在地上喘氣的薩爾，零不帶任何情感地冷聲喚著薩爾的真名。
「藍洛司黎雅。」
「零˙幻燁你來做什麼！」吐掉口中的血，薩爾握緊了拳頭。
「救你。」
脫掉身上的長斗篷，零露出他那一張精美的臉龐。
「不需要，想殺我的人現在說要救我？零˙幻燁你這人未免太令人做噁了！」
「安靜。」零的手指向上撥弄便把薩爾浮上空中。
薩爾掙扎地跳躍下來，零皺眉地說：「別不知好歹。」
「對你，我從不想要接受！」再次握上劍柄，薩爾道：「光看到你這張臉就想要撕爛你！」
「那也要你有能力不是嗎？」扯了一下唇角，零不以為然回道。
現出手上的抑制之物，零手一揮便卸下裝戴整個手臂上的神器，解放力量後的零緩緩地飄浮了起來，一頭黑夜般地烏髮蛻換成銀白的長髮，黑色的眼眸也變成清澄的銀色瞳眸，而原本已是讓世人驚艷不已的絕色容顏變得更加夢幻美艷。
睜開銀色的眼，零看見神情訝異的薩爾，修長的指輕輕一勾便又讓薩爾身形定制在半空。
晚霞吹過來的徐徐晚風，掠過零的臉龐，銀白髮絲與零的身上垂落下來的衣襬服飾交織成一幅奇異美景。
零這副模樣讓薩爾殘存的記憶裡面閃過一幕畫面，一條銀白色的人影吻著她… …
『因為這是戠月所想，而你這副身軀腐爛的程度已快負荷不了你，所以我將讓你這副軀體回溯到哈利斯國製造好時的狀態』站在薩爾的面前，銀眸漂亮得像是一對沒有生命的水晶耀眼地閃爍著冷然。
「哈！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她，那如果她希望你死呢！」掀唇嗤笑。
『痴想。』飄忽不定的聲音，突然間如雷貫耳般穿透過薩爾脆弱的耳膜。
一道血絲自薩爾唇瓣流淌了下來，就算現在處於下勢薩爾依舊不改他的本性，向零吐了口血沫，零伸手一擋，血沫在零的面前化為寒冰反射回薩爾左肩上。
『還想自找苦吃？』
空氣間透露出零的不耐，使得薩爾接觸到空氣的肌膚一層一層的被風刃削去卻絲毫沒有傷著薩爾的經脈與骨骼，薩爾一臉從容唯有臉龐上滑落的幾滴冷汗透露出薩爾的痛。
無情掠過那銀色的眼，零變幻出幾條銀絲穿過薩爾的肌理像是有生命的蟲在薩爾的體內亂竄著，冷汗又再一次自薩爾額際上滑落了下來。
看著解封過後展現驚人氣勢的零，薩爾不解道：「你… …究竟是誰？」
話一說完，薩爾的腦海中突然的閃過一句話，讓薩爾想起零曾經所說的，『我，代表毀滅與重生。』只不過在這模糊的記憶中所記得的僅剩不多了… …
她和他… …
甚至是自己為什麼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全部都不清楚。
『看來這小小的疼痛就讓你的腦子混亂了？』不屑的口吻，冷冷出自零的口。
「哈，這點疼痛我還不放在眼裡！」硬撐著漸漸渙散的思緒，薩爾依舊維持著高傲不馴。
就在此刻，一道黑色異光衝出薩爾的天靈直衝雲霄而去。
見此，零皺眉道：『時刻將近了。』
原以為恢復這個模樣之後再施展新的咒封之數就能拖延那個時刻的到來，剛才不該多加花費時間在雅的身上，只不過提早到來也不是件壞事就只怕現在的戠月還無法承受。
手掌向上，零凝聚自身精氣壓制那不停竄出的黑色之氣。
約莫片刻之後，原本呈現半瘋狂的薩爾已漸漸恢復神智卻也因為那急竄的黑氣所影響，睜著迷濛的雙眼，薩爾不清楚剛才發生在身上的事情，開口問了眼前的唯一的一個人。
「你是誰？」
發現薩爾的異樣，零纖長的指比劃了幾下便讓薩爾緩緩躺落在草地上，零手掌蓋著薩爾的眼念唱著咒詩安撫了薩爾蠢蠢欲動的氣，薩爾也因此而睡著了。
加速手上的銀絲動作，晶瑩透亮的銀絲幻成千萬根的肌理融入薩爾的身軀化為薩爾新的軀殼，零拿起繫在腰間的銀雕花小刃舉起另一手劃了一刀。
鮮紅色的血自那細長的傷口汨流而下落在薩爾的身上，像是久未吸取到任何食糧似的，眨眼間零的血便已被薩爾完全吸收了。
突地一道腥味奪喉而出，血絲順著零姣好的唇瓣滑落，摀著胸口零站穩身子低頭看向已恢復血色的薩爾。
轉動的齒輪，尋找到的契機已經開始推動，就算已有了提防依舊不可避免嗎？
凝望著那橘紅色的天空，銀色的人影逐漸變成灰藍，全身再次變換成另一個顏色的零踏出林中，一股蕭瑟的氣息自遠方傳了過來，周圍景色也變成橘黃色的秋景。
一抹身材纖細的美麗女子自樹林另外一頭緩緩走了過來，低著頭向零行禮。
柔柔的嗓音喚：「帝。」
「起來吧。」
「是。」不敢直視零，女子低頭站在零的面前。
「妳來這邊做什麼？」
「秋感受到帝的力量便前來，帝無恙乎？」
「無恙。」
「嗯。」秋綻放嬌羞的笑花，看著帝灰藍色的髮跟那深邃的眼不禁有種怦然心跳的感覺。
「秋，吩咐春到我今日落腳之處。」
「是的，帝還有別的事情要吩咐嗎？」
「暫時沒有，退下吧！」
「好的… …」望著那遠去的身影，一種失落感充塞在心頭，好苦好苦… …
為了月之帝，帝可以不計任何代價只想要他開心，為了月之帝甚至還犧牲自我功體承受不少的劫難，更為了一句話拖著這樣的身體勉強解封救藍洛司黎雅。
帝… …
為什麼？
如果陪伴在您身邊的人會是我的話，那該有多好… …
流下苦澀的淚水，光看著帝為了月之帝如此地奔波就讓她感到好心疼。
那灰藍色的髮眼很明顯是為了讓藍洛司黎雅恢復那腐爛的身軀而強制洩下手臂上的抑制之物來達到短暫的力量，雖然只能達到帝的兩成卻也是讓藍洛司黎雅望塵莫及的能力。
就算是這個樣子，依舊只是為了月之帝… …
握緊了拳頭，那苦澀不堪的滋味已不足以用言語來形容，苦笑了一下，也許這樣的情感永遠也只能這個樣子，我卻只想待在您的身邊，這種感覺… …帝您會知曉嗎？
待續...
By韹 悠月
本著作由韹悠月製作，以創用CC 姓名標示-非商業性-禁止改作 2.5 台灣 授權條款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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