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戠月！戠月！」零的雙手捧著戠月的臉，零貼著戠月的額喚著精神飄忽的戠月。
被打斷的回想，戠月看著零道：「零… …我剛才又想起那一天的情形可是卻跟我之前的記憶不一樣！為什麼… …會這個樣子？」
「忘記吧！既然都是些讓你痛苦的回憶那麼就遺忘吧！」
「我… …我做不到！」閉上眼似乎還可以嗅到那濃郁的血腥味，那一天的事情有太多的版本在腦海中，是真還是假都已快分不清了… …
溫暖的手蓋住戠月的雙眼，零擁著戠月說：「做不到沒有關係，我會陪你面對這一切的。」
一行清淚自零的指縫中流出，零知道這幾年來戠月的痛與悔恨自己當年的無能所以一直都不能原諒自我，「睡吧！我會陪伴你的。」
「零，謝謝你… …」無聲流下淚水，真的是很感謝零如果這幾年沒有零的話戠月不敢想像是否還會有戠月˙艾力亞克斯這號人物的存在？
「說謝那就太生疏了，我還比較想要看見戠月的笑容。」緩緩地零勾起唇角。
「我… …」
「很久沒看見你笑了，我不想看見這樣的你。」
「對不起… …」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追根究底的話只怪我害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撩起戠月的髮絲，當年如果狠下心來阻止戠月的話就不會有這些前後所累積下來的因果。
「不！」搖了搖頭，戠月很明白這些全是他自己造成的，「零，你就別再為我找藉口了，我很清楚會變成這個樣子全是因為自己的懦弱與不相信事實的真相，一步又一步所導致的。」
「唉，這幾年讓你吃苦了。」嘆了一口氣，零看見這樣脆弱的戠月分是格外地心疼。
「還疼嗎？」握緊零的手，因為剛才那場夢饜讓戠月想起那一天不小心傷到了零。低垂著眼眸，戠月道：「這幾年想了很多也成長了一些但是這幾天看見零讓我體會到放下也是一種解脫。」
「因為就算真的殺光了所有人，我真的會開心嗎？一切… …都不會回到過往… …一切也不會再重來一遍，那麼我還要繼續嗎？」
回抱著零，戠月聽著那穩定且給予人心安的心跳聲，「現在對我來說重要的是什麼？那就是零，我不想在體會失去的痛苦也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 …這樣的我會不會太自私了？」
「逝者逝矣，我想關心你的人並不想看見被仇恨纏身的你。」
「可是內心卻也無法原諒有這樣想法的自己，好累… …零我覺得好累… …」
「我知道，我都知道！」扳過戠月的臉，零強迫戠月正視自己的眼神清澈黑瞳閃過一絲銀花，「也許我該帶你走一趟月之闇界這樣子不知是否能多少換回一些你的記憶呢？」
「月之闇界？零你到底在說什麼？」不明白零怎麼突然說出一個他從沒有聽過的地方，有什麼事情被他遺忘了嗎？
「那裡是你的起始之地，你出生的地方。」
「零，你真愛說笑。我所出生的地方是哈利斯，月之闇界我聽都沒聽過。」
「是嗎？」既然戠月還是無法憶起過往難道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差錯嗎？心頭依舊隱隱發痛著證明所受的代價是存在的可卻沒見著戠月有任何一絲的改變。
「你自己說的怎麼現在反過來問我？這幾日零老叫我休息我看是零比較需要好好睡上一覺呢！」
摸著零的臉帶點冰涼的小手幫零蓋上棉被後起身，「我想出去走走，零你先睡吧！」
抓住要離開的戠月，零道：「我陪你。」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沉澱一下。」今晚實在有太多的思緒撩撥心湖，既然已下定決心不想再追究薩爾與哈利斯… …那麼我是不是也該有所改變了？
我真的可以放下嗎？
「戠月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外面風大加件披風吧！」起身自旁邊的矮櫃上取下一件白色披風，零細心地幫戠月穿戴，「這幾天魔獸肆虐可不要跑太遠，回來時喚我的名字大門便會自動顯示在你眼前，由於這裡是由我的魔力所建構而成的術法空間就連戠月也不是一時能夠發現的。」
「嗯。別擔心我，我只是想出去外面透透氣，零你睡吧！」把零推回到床上，戠月俯身親吻在零的額頭上，「晚安。」
戴好帽子戠月開啟房門對著零說：「答應我別為了我而搞壞自己的身體，再見了… …零。」
察覺到戠月最後說的話語不太對勁，零衝往剛才戠月離的門扉正要碰觸之時門上浮現戠月特有的法術符號，「戠月你以為這樣子能擋住我嗎？」零的食指上聚集的銀白光輝瞬間變成極細的光束衝破戠月所設的禁錮，零手一轉整個由法術建構而成的空間消失無蹤。
「帝。」原本位於偏廳的四人一見到零馬上屈膝下跪。
「起身吧！」話一說完零化為光球離去。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提出疑問的粉色少女，歪著頭問。
「剛才月之帝跑出去了，梅姬娜你沒看見嗎？」
「咦？真的嗎？我怎麼沒瞧見啊？」梅姬娜墊起腳尖東張西望地晃來晃去。
不理會梅姬娜的舉動，同行的另一女子轉身向身旁散發陽光氣息的男子詢問。「輝，你覺得如何？我們也要去找月之帝嗎？」
「靜觀其變，我們先等帝的傳喚再來行事。」
「恩。」
「艾思莉卡，妳覺得這樣好嗎？」梅姬娜拉著女子的手說：「妳這樣子不痛苦嗎？」梅姬娜清澈大眼緊盯著艾思莉卡的臉，剛才像個孩子般的行徑蕩然無存。
「妳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妳說什麼？」艾思莉卡暗暗吐了一口氣，有點心驚梅姬娜突然說出這句話。
梅姬娜牽著艾思莉卡到附近樹下的草皮上示意艾思莉卡與她一同坐下，「剛才我瞧見妳一直站在外邊想必妳很擔心月之帝跟帝在裡面的情況吧！」
「我… …」垂下眼眸，艾思莉卡很清楚擁有這樣不被允許的情愫，對自己對無疑只是在追尋永不可觸及的夢但是她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我只是想守在外頭這樣帝有什麼吩咐的話，我可以馬上接令。」
「艾思莉卡。」牽起艾思莉卡的手，一向孩子氣的梅姬娜此刻竟顯露出母性的光輝看著艾思莉卡，「對自己的心說謊可是不好的唷！」話一說完梅姬娜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被我嚇到了吧！」一陣呵呵大笑過後，梅姬娜擠弄著眉眼說：「其實是輝他們叫我要好好注意妳，說妳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要我好好關心妳！我剛剛演戲演得很真吧！」
「輝他們？」難道這份情愫早已被其他人給察覺到了嗎？苦笑了一下，艾思莉卡道：「我沒有什麼事情，謝謝梅姬娜。」
「真的嗎？」
「嗯，還有妳剛才的確是有點嚇到我了。」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艾思莉卡眼神幽幽地望著遠方。
「呵！艾思莉卡妳看花都開了呢！」接下飄落下來的花，梅姬娜順勢把粉色小花插在艾思莉卡的頭上，「真好看！」
「這全是受到妳的影響換作是我的話只會帶來一片蕭瑟。」
「妳討厭嗎？可是我挺喜歡一片楓紅的樣子當然我也很喜歡艾思莉卡所以請妳別在沉溺在這樣悲傷的情緒裡了。」
「梅姬娜，謝謝妳這麼關心我可是我很好的，只不過是因為最近比較有感觸吧… …」
「好吧。」拍拍身上的灰塵，梅姬娜起身走向輝兩人所在的地方。
艾思莉卡其實我們都知道，妳喜歡帝但是這樣逃避的心態並不會對妳有任何的益處的。
只不過這樣的感觸自己又何嘗沒有體會過呢？
艾思莉卡現在也只能默默在旁邊希望妳能早日走出來了… …
看著梅姬娜遠去的身影，艾思莉卡有點厭惡這樣的自己。
明明喜歡卻無法勇敢地去追尋也許自己永遠也只能站在遠方觀看吧。
接下凋零的花瓣，眨眼間艾思莉卡身後的大樹轉變成橘紅色的，一片一片的嫩綠葉瓣瞬畫為紅枯葉飄落在艾思莉卡的周遭。
握緊手中的花兒艾思莉卡閉上眼似乎又回到當年站在外邊看著帝的情形。
被一大片楓紅包圍的帝，神情寧靜地接下隨風亂舞的香楓這一幕讓心湖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討厭嗎？
勾起了唇角，其實是很喜歡的… …從不厭煩自己與生俱來的能力因為這個樣子也讓自己遇見了帝，就算只能默默地在旁邊卻也已感到很滿足。
「這裡… …」雙手放在微微發疼的心口上，艾思莉卡流下淚水，「真的真的裝著滿滿您的身影… …」
靜默了一會兒，艾思莉卡抹去臉上的淚痕拍拍自己的臉頰露出一抹優雅的微笑輕拉著裙襬緩緩走向其他三人所在之地。
這樣就好… …把自己的心意深深的藏在內心深處，這樣對帝對月之帝對其他人都好… …
待續...
By韹 悠月
本著作由韹悠月製作，以創用CC 姓名標示-非商業性-禁止改作 2.5 台灣 授權條款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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