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剛才那一場殘忍的屠殺位在軍事要地的軍營內早已面目全非，所見的的是滿地的屍身與陣陣散發出來的惡臭味，在這樣噁心的畫面之中卻有零抱著意識不清的戠月跪坐在那裡。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艾思莉卡蒼白著臉顫抖著唇道出四人心中所想之事。
帝與月之帝？
為什麼會牽扯在這樣的場所？難道是… …
「是月之帝嗎？」艾思莉卡放輕腳步想靠近零卻被零打斷步伐，「你們先別過來。」
此時本在昏迷的戠月緩緩張開令人炫目的藍紫色眼眸，映入眼簾的便是零的臉龐。
「零… …」是月勾起唇角笑得開心，手摸著零的臉說：「我想起來了，對不起老是讓你擔心我，你… …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想起來後現在這裡會痛了，原來是心痛。」抓起零的一手覆蓋跳動的胸口上。
零一雙深不見底的黑壇緊盯著戠月的眼分辨著他是不是他所熟知的戠月。
「當年真的是很對不起… …每一次都讓你目睹我的死亡… …」戠月抬頭靠向零的肩膀，就像當年他在他懷裡死去時的姿勢。
聽到月之帝說出這樣的話，艾思莉卡面帶憂容看著零。
雖然當年的事情我們四人都不在場，但是當我們看到帝抱著身軀殘破的轉身月之帝回來，每一次帝的表情冷冷的不說話卻讓她感到更加揪心。
「你，別再裝了。」盯著戠月，零緩緩吐出令眾人驚訝的話。
「裝？零你在說什麼？」戠月抬眸不解零為何這樣說。
「妳不是戠月，死魂妳就別再裝了！」
戠月勾起瑰麗的唇瓣，頸一伸吻住了零的唇，良久雙唇相離遺留一條曖昧的銀絲連結兩人的唇。
舔了舔紅唇，戠月細長的手指捧著零的臉低頭在一吻，吻去殘留在零唇上的口沫後笑得分外燦爛說：「這樣就乾淨了！」
零抓住戠月不安分的手，零道：「死魂妳究竟想做什麼？」
「哇！零你這麼兇可是會嚇到我的！」戠月睜著何其無辜的大眼，用著最佳的角度水汪汪地揪著零看。
「人家我剛出來你就對我這麼兇，這可是會傷到我的心的喔！」呵呵笑幾聲，戠月不認份地扭轉著身軀。
看到這樣的戠月在場的四使可說是非常驚訝，這是死魂？
發現還有其他人的存在，戠月看向白他們四人。
「是四使呢！好久不見了！」話一說完戠月早已轉換身形，飄落到白的眼前。
「還有妳，艾思莉卡。」戠月笑得有如天使下凡，撩起艾思莉卡一縷髮絲戠月湊進艾思莉卡的耳邊輕說：「妳喜歡零？」
頓時一股惡寒刺骨感佈滿全身，痛得艾思莉卡都站不住身形滑落倒向戠月，戠月順手接住艾思莉卡依舊一臉笑得無瑕。
「妳怎麼了？」戠月緊張地握住艾思莉卡的手脈想探查艾思莉卡的狀況卻被零一手拉起身子。
「妳想做什麼？」
「艾思莉卡不知道怎麼了，我要幫她看看。」
「不用了！」
艾思莉卡慘白著臉躺在輝的懷中，這股不是常人可以抵擋的惡寒只是一個笑容她就無法抵擋，如果是平常人恐怕早已爆體而亡！
白三人護著艾思莉卡，全體警戒地看著戠月竟然在一個瞬間點就摧毀了艾思莉卡全身的經絡！
「妳為什麼要傷害艾思莉卡！」梅姬娜氣憤地指著戠月，卻不知這樣大膽的行為觸怒了戠月。
戠月不講話轉身走到零的身邊，冷冷的眼神看著梅姬娜心中升起一股恐懼感。
「零，梅姬娜可真是一點都沒變呢！」衝著梅姬娜，戠月在綻放一個更加美艷的笑容說：「還是一樣沒大沒小，是個不懂禮儀的黃毛小丫頭。」戠月語氣一頓再說：「抱歉，應該是個粉毛小丫頭才是。」說完戠月唇邊的笑意洋溢地更大。
「妳！」梅姬娜怒不可踏，白拉過梅姬娜護在身後對著戠月低頭道歉，「對不住，請原諒我等的魯莽。」
「白！你為什麼要道歉！」梅姬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竟然跟她道歉！
「住口！」白眼神示意叫梅姬娜不要再說下去，輝也趁機把梅姬娜拉離戠月一段距離。
「呵呵，還是白比較得人疼呢！」
戠月拉著零的一手，笑笑地說：「零，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玩呢？」
「妳把身體還給戠月還有解開妳對艾思莉卡身上所下的束縛。」
「我不要。」戠月笑吟吟地拒絕零隨後又說：「我是死魂也是戠月，這是不爭的事實，你不是很希望我覺醒嗎？為什麼又要趕我走？難道你比較喜歡之前的戠月？現在我們三大碎片已經開始融合了，不管是一開始的我還是死魂甚至是現在的戠月，我－戠月仍是戠月！」
戠月放開零的手，走向另一邊腳下踩著死屍仍舊是掛著笑容。
突地一道聽了讓人驚心的破風聲夾帶無比箭威射向戠月的胸口，戠月反應不及就算一手已經抓住弓箭的一部分但箭頭卻已埋入戠月的胸，噴灑出來的鮮血零落地劃成一道道的弧狀，戠月噙著血花對著零淒美一笑。
「戠月！」零趕緊衝向戠月剛好抱住快要倒地的戠月，這一幕的情形不禁讓零回想到當年。
「零！你看我做的花冠，送給你！」擁有一張被火燒過而殘缺的紅衣小女孩拿著用地上野花製成的花冠遞給站在月光下的銀髮男子。
「謝謝。」蹲低身形，被小女孩喚零的男子接過花冠對著小女孩說：「它比我更適合妳。」幫女孩戴上花冠，男子笑得溫柔，「很漂亮喔！」
女孩小聲地說：「真的嗎？」摸著臉上的傷疤前陣子的大火在女孩原本俏麗的臉龐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
「嗯。」
女孩在看不清楚臉龐的臉上流露出羞紅的模樣可是看在別人的眼裡根本分辨不出。
自從零從那場大火中救起她後，女孩一直對零心懷感激就算她現在變成如此醜陋的模樣，在這個村莊裡也只有零把她當成正常女孩對待。
女孩開心的戴著花冠盡情地在一片花海中嬉戲，此時的女孩忘記臉上的傷痛恢復女孩現在應有的孩子氣。
「現在這個時節的野莓很好吃，我去採一些給你吃！」女孩揮舞著火紅的手，一心只想用些小方式來報答零的救命之恩。
「沒關係，妳可不要跑太遠。」看著女孩身上還沒痊癒的皮膚，零擔心太過好動反而會導致皮膚惡化。
看出男子眼中的擔心，女孩笑笑地說：「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去採些梅果回來！」一說完女孩提起籃子走向林中。
望著女孩堅強的背影，零知道不管她變成怎樣都會勇敢地去面對的。
嗅到空氣中的對流變得不太一樣，怕女孩出事的零往女孩剛才離去的地方前進，行至一半黑色長槍劃開空間準備一擊重創零，但早有戒心的零很快地反手拉住長槍一拉便把藏身在後的男子給揪了出來。
看清男子的面貌，零用著神速的動作瞬間就把男子大卸八塊。
「她… …死定了… …」撐著最後一口氣男子說完後隨著散落的屍塊變成黃沙一杯。
就在零越過小徑來到另一片的花海中，小女孩孱弱的身軀上有著一把巨槍穿過女孩的胸口插在山崖上，而小女孩的鮮血也把山壁給染紅了。
衝至小女孩的面前，零說：「振作點！」
抬起已經看不見任何事物的眼，小女孩說：「不用了… …謝謝你… …」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有人對我好過，真的是很謝謝你… …
只不過這樣的話語再也不能對這個親切的大哥哥說，大哥哥真的是很謝謝你… …
「戠月！」零手握住巨槍手一轉巨槍頓時化為沙塵，女孩殘破的身軀掉落在零的懷中，零握住拳頭，就差那一步… …
「對不起，我才是那個每次害妳受苦的人，戠月！」抱緊女孩的屍身，零已經不想再看見她這般痛苦的模樣… …
待續...
By韹 悠月
本著作由韹悠月製作，以創用CC 姓名標示-非商業性-禁止改作 2.5 台灣 授權條款釋出。
留言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