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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旋風自莎諾瓦主屋大廳竄至莎諾瓦領地中腹地,眼見地上全是屍身不全的死屍堆,身穿黑騎裝扮的涅曇卡特基對著身旁的青年問道:「你認為會是誰做的?」

 

「不知道。」

 

涅曇卡特基點頭隨後想降至死屍旁看個清楚時,青年拍著他的肩說:「先回哈利斯國,這些不干我們的事。」指了指身後追來的柯內莉亞,同身為薩爾底下的騎士團之一的第十騎士  古拉夏˙法˙托里斯汀只想快點結束這無趣的任務。

 

「真是個煩人的女人!」涅曇卡特基優美地低身迴過死屍推跟著古拉夏轉眼間又再一次消失在柯內莉亞面前。

 

「小姐,我們先回去吧!」緊跟著柯內莉亞的維考沃勸著柯內莉亞不要再追那兩人。

 

考慮了一會,柯內莉亞緩緩開口說:「好吧!」

 

維考沃攔腰抱起柯內莉亞分神看著身後的屍堆想起死魂天使般的笑容以及他強悍到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強,好似… …

 

發現維考沃在看後頭的屍堆,柯內莉亞皺眉喚:「維考沃。」

 

「是。」維考沃足尖一蹬跳離了莎諾瓦領地,只留一抹細微的黃煙在地。

 

 

 

帶點涼意的秋風徐吹,緩緩地捲起地上掉落的花瓣如此詩意的畫面看在零的眼中卻百般無味。

 

交代白一些事務後,零退去身上的衣物露出訓練有素的精美身軀,強而有力的雙腳踏進一體成形的天然浴缸,解開黑瀑般的髮,零盯著即將開始的空間裂縫。

 

當死魂一跑出去結界時,零就猜想得到他跑去哪裡故也沒有阻止他的去向。

 

「回來了?」零冷然的語調迴盪在澡間。

 

剛探出頭就發現位置不對的死魂,臉上漾著甜美笑容答道:「你特意把空間轉換至此,是想要我與你洗嗎?」

 

「黃泉之國風沙特大,淨身吧。」

 

爾後死魂卻大笑出聲說:「可愛的狄亞斯害臊了,我就先把身體還給狄亞斯好了!」話一說完,原本噙著笑容的死魂唇瓣抿緊。

 

「她,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我行我素嗎?」戠月坐在池邊看著難得勾起笑容的零。

 

「看來她沒有剝奪你的意識。」

 

「零,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戠月把視線移開,望著被風吹落的花戠月已搞不清楚這幾日所發生的事情。

 

「戠月,還記得我幫你取名時所說的話嗎?」

 

聽零這樣一說,原本存在戠月心中多年的疑惑頓時又浮現上來,羽扇掩下了戠月幽蘭的眼,戠月緩慢地說:「嗯,你跟我說這是我原本的名字。」

 

「沒錯,戠月是你的名而艾力亞克斯這個姓氏是繼承上一任白之魔法的姓。

 

「零,我要問的不是名字!」

 

「我知道,除卻這個肉身你的靈是月之闇界的帝王-月之帝,而死魂是你靈識分裂出來的也就是你的半身。」頓了頓零又接著說:「戠月,我知道一時之間你無法接受但是覺醒的時機來臨,很抱歉我總是無法保護到你。」零握緊了拳頭似乎在承受著痛苦。

 

看見這樣的零,戠月起身走至零的身旁握著零在水面下的拳頭說:「零,別這樣。」

 

「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是我當時阻止你的話也就不會害你受到這麼多的苦。」

 

戠月從零的身後抱住零的頸肩,整張小臉依靠在的零的肩上聲音悶悶地說:「零,對不起。」

 

零轉過身大手撫摸著戠月的臉龐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你怎麼老是說這種話?」

 

戠月笑了,綻放出重逢後所沒見過的燦爛笑容,戠月牽起停留在臉上的手又再一次俯身抱住了零。

 

「我這輩子最感謝的人就是你了,而最讓我感到安心的人也是你。」戠月拉開距離直視著零的臉,道:「我不管以前的我發生過什麼事情,在斷斷續續的夢境裡我只知道我對你有種說不出的情感。」是的,我已經不能再沉浸過去的傷痛裡就如死魂所說:『過去就過去了,再多想什麼也只是無濟於事。』

 

零愣住了,沒想到戠月的態度會是這個樣子。

 

「零?」發現零突然沒什麼反應,戠月輕喚零的名字。

 

隨後零也跟著戠月也笑了,溫柔俊美的笑容緩緩的出現在零的臉上,「戠月,你變了。」零摸著被他身上的水弄濕的戠月,「抱歉,把你弄濕了。」之後場景轉換移至一處百花齊放的空中花園,零與戠月分別坐在一個圓桌對面。

 

「這裡是模擬你的故鄉月之闇界的花園。戠月,是什麼讓你的心態改變這麼多?」

 

「這幾日在死魂的意識裡,我… …頓時發現過去的自己被仇恨給蒙蔽了雙眼… …」攤開白皙的手掌,想到這雙手因為想復仇染上了很多少人的鮮血,一次又一次並沒有得到解脫反而是掉進更深沉的黑淵之中。

 

零起身握住被戠月握到泛白的手,冷然的聲音透出關懷,說:「不管你想做什麼,我永遠支持你。」

 

「謝謝你,零。」閉上雙眼,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這有什麼好哭的呢?」扯開笑容,零蹲在戠月身旁大手揮去晶瑩的淚珠。

 

「零,我想出去走走,沉澱一下。」

 

「我知道了,別走太遠。之前曾攻擊過你的人恐怕還會再襲擊你。」

 

「關於這一點零你就不需要擔心了,白之魔法並不是個只會被欺負的人。」而且今日死魂的舉動也諒必他們不敢、也打消這荒謬的行為。

 

「對了,死魂早上去黃泉之國做了什麼事情?」零拿起不知何時擺在桌上的紅茶與點心裝盤遞給戠月。

 

接過零的紅茶,戠月先聞茶香後道:「找之前襲擊我的人。」

 

「想必那人嚐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了吧。」

 

何止是痛苦簡直就是人間煉獄了!

 

死魂兇狠殘暴不到最後一秒從不輕易結束對方的生命,總喜愛觀看對方掙扎的模樣反之戠月在幾秒鐘間直取性命。

 

「看來零對死魂的了解也蠻多的。」飲下一口甘醇的紅茶,戠月看著零的表情。

 

「她很好理解的,相信你比我更能理解她。」零的黑眸閃過一絲銀光,又拿著一些小餅乾推至戠月面前,「再多吃一些吧。」

 

「那一晚死魂說的話是真的嗎?」

 

雖然戠月沒有點名是哪一句話但是零就是知曉戠月想問的是什麼。

 

「是的,是我殺了死魂並取出她的魂魄。」

 

「她不恨你,我知道她反而很開心。」放下茶杯,戠月雙手放在心口上感應著另外一半的心緒。

 

抬起整張臉,戠月看著零在那一剎那,零似乎看見戠月與死魂重疊說出:「零,謝謝你。」

 

零的內心一揪,對於這一句謝謝讓他感到心痛也是不捨。

 

勾起溫和的笑容,零大手摸著戠月的髮頂寵溺地說:「不是想散心?那我先離開,記得別走太遠否則我會擔心的。」

 

「我知道,等等我就會回來的。」

 

「想出去的話,結界你應該還記得怎麼解吧?」深不見底的黑潭烙印著戠月的身影,盪漾著笑意。

 

看見零眼中的笑,戠月沒好氣地說:「這是你當年所教的第一個結界,怎麼是想用來考驗我的嗎?」

 

「不,只是覺得有點懷念罷了。」移開目光,零再次摸著戠月的髮說:「我先離開。」話一說完零轉身後身影沒入結界之外。

 

臉上頓失溫暖,戠月起身走至花叢隨手摘起一朵白色小花嗅起那花中清香。

 

不愧是零,就算是虛假的境界連花朵都有其香味讓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明明就感到複雜,為何要故作輕鬆?』一道清冷又不失好聽的女音自戠月腦海中竄起。

 

「因為我不想要零再擔心我。」放下手中的小花,戠月轉過身面對由死魂力量所幻化出來的人影。

 

那是一個長相非常美麗的女子,掛著天使般的笑容身邊圍繞著夢幻色彩氛圍,讓人無法與那殘暴嗜血的死魂聯想在一起。

 

「那是妳的真面目?」似是感到不可思議,沒想到死魂竟是長得這般模樣。

 

「沒錯。」掛著笑容的死魂,轉了一圈後翩翩走至圓桌坐了下來幫自己到了一杯紅茶後,像是想到什麼的樣子,說:「差點忘了,這是我幻化出來的樣子不是實體。」

 

「妳怎能幻化出這模樣出現?」

 

托著腮幫子,死魂解釋道:「你看不出這個結界與一般的結界有所不同嗎?」死魂起身手一揮一座宏偉王座憑空出現。

 

坐上王座,死魂手又一揮出現另一王座示意戠月坐上去。

 

「孩子,我感受到你心中有許多的疑問。說吧。」慵懶地斜躺在王座之上,死魂難得現出耐心打算與戠月一談。

 

正當戠月要開口之時一陣猛烈劇痛襲擊著戠月的頭,過往片段快速閃過腦海最後所停留的畫面是… …薩爾!

 

死魂斂下笑容,身型瞬間移至戠月身旁冰涼的小手摸著戠月的臉漸漸地安撫了戠月的疼痛。

 

抬起戠月帶點蒼白的臉,死魂冰冷死氣的眼盯著戠月的紫眸說:「無形的鎖鍊枷鎖捆住你的身心。」逝去戠月額上的薄汗死魂又道:「身為我的半身,你怎能如此脆弱與懦弱呢?」

 

死魂的眼光逐漸越轉越冷,透明白皙的手輕輕握住戠月的脖子說:「不如由我來結束你,如何?」

 

「不必了。」揮開桎梏自己的死魂,戠月坐直身子回看著死魂。

 

抓住戠月的手,死魂不容戠月逃避,透明的五指整個陷入戠月的手腕裡。「我可憐的半身,就讓我解決掉一切你痛苦的來源。」

 

死魂所幻化出來的軀體呈現透明色調,緊抓住戠月不放,靈識被死魂受到控制的戠月怒喊一聲,「放手!」

 

戠月身軀之內竄起好幾道冰火之氣穿過死魂的幻影,只見死魂勾起唇瓣道:「孩子,這樣可是傷不了我的。」

 

就在戠月要使出更猛烈的攻擊時,死魂鬆開禁錮戠月的手,大笑著說:「瞧你緊張的模樣。」

 

死魂又摸至戠月的臉,冷冷地說:「不過剛才有一瞬間,我的確是想把薩爾跟哈利斯以及所有與你有關的事物都給毀了!」

 

跳下王座,死魂故作俏皮招手向戠月說:「其實剛才都是鬧你的。」拉直了手臂,死魂打了一個呵欠。「真是個無聊的下午。」

 

不與死魂計較剛才的行徑,戠月知道死魂是用令一種方式勸他放下這些無謂的仇恨,要不就是全部毀了他們… …兩者選一個!

 

跟著死魂跳下來,戠月望著天際的一輪明月道:「早上跑去大開殺戒後,還會無聊?」

 

不回答戠月的問話,死魂舉起一手打破了結界,外面的太陽直射進來戠月整個人被死魂移出結界來到哈利斯國的邊境。

 

「這是!」沒想到死魂竟然把他送至哈利斯國,看向旁邊的死魂,戠月說:「妳,這什麼意思?」

 

「你不是很想知道當年的事情嗎?何不親自去查個清楚。」死魂勾起嗜血笑容因為顧慮這是戠月出生的國度,要不可能早就先衝進去殺人了。

 

「我… …」舉步也不是轉身離去也不是個辦法,戠月站在原地思考要進還是不進。

 

突然一聲喊叫打斷了戠月的思緒,隨後一道霸氣的力量把戠月攬進懷中,聞著那熟悉的氣息戠月驚愕地抬起臉與薩爾的黑眸撞個正著。

 

「薩爾!」沒想到在他思考時薩爾會突然出現,而且連剛才幻化出身影的死魂也不知何時已經回歸他的身上。

 

「放手!」扭轉著被薩爾握緊的手,戠月在內心罵著死魂。

 

死魂冷冷地說:「趁這個機會,我就殺了他!」

 

壓抑著死魂爆發的殺氣,戠月掌中聚起銀白光球猛然往薩爾胸膛襲去,突然薩爾身後出現另一個男子舉劍要把戠月的手砍掉卻在薩爾的視線下收回了長劍。

 

倉促下聚起的光球被薩爾一掌打掉,薩爾抱緊戠月的身子貼緊戠月的臉道:「好久不見了,我可愛的狄亞斯。」露出一貫的邪魅笑容,薩爾又說:「等不及來找我了嗎?」

 

看戠月緊閉的雙唇,薩爾撫摸著那瑰麗的唇瓣俯身就給予一吻,頓時一股強大氣流把薩爾震離。

 

擦拭著唇上水漬,戠月臉露嫌惡的表情,吐出超冷的話:「殲滅之魂。」戠月高舉著一隻手天際頓時被一股詭異魔氛籠罩住,戠月向上的手掌聚起黑暗魔氣其中也夾帶一些不知何屬性的氣息似聖似邪。

 

薩爾被這莫名的氣壓壓得無法動彈,心中對於戠月擁有這樣的實力感到訝異。

 

「魂,住手。」

 

一道熟悉的冷然嗓音為這詭異氣氛帶來更加詭譎的氣味,薩爾一聽就認出了聲音的主人,那就是零˙幻燁!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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