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被愛就是我的原罪By韹悠月

「小愛？」

轉動著緊鎖的門把，慕容曉蹙眉又喚：「小愛？」

喀擦一聲，原本深鎖的門無風開啟，看著這彷彿在邀請他進入的細縫，慕容曉內心頓感疑惑，「小愛，妳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難道還在為剛才那一番話在賭氣嗎？

「妳以為這樣可以騙得倒我嗎？」

認為慕容愛一定是躲在浴室的哪一個地方，肯定是想趁他走進來時潑得他一身濕，要不就是想要嚇唬他之類的吧！

「這幾招在很久以前妳就已經玩過了！小愛，別再裝神弄鬼了！」

特意站在門口多等了幾秒鐘後，並未發現慕容愛的身影，這時慕容曉才把門再推開一些。

「小愛？」

煙霧因為被推開的門送進些許的冷空氣，致使受阻的視線頓時一清，一道玲瓏有致的白皙裸背看在慕容曉的眼裡，他驚得趕緊撇過頭。

那是小愛？

他可不記得小愛有這樣的好身材啊！

不敢相信他看見了什麼，他低著頭用著極緩慢的速度從滿是水漬的地板，看見兩條修長的腿延伸至俏麗緊實的臀還有那一頭遮掩住大半軀體的烏黑秀髮，這讓慕容曉訝異地整個抬起臉。

那人不是小愛！

慕容曉跨步往水霧中的人兒跑去，正當他要一手板過那霧中人兒時，猛然對上一雙鮮紅深邃的眼。

退下！

腦中竄出極盡威嚴的嚇阻，慕容曉雙瞳渙散忍不住全身為之凍結往後一倒！

你認為你為什麼能存活到現在？

那是因為你絕對不會背叛愛…　…

對於我來說，這就是讓你活下來的理由，僅此而已。

氣憤由心底深處冒出，面對眼前的男人他有種說不出的厭惡感，在他完全要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清楚看見那擁著少女的男人薄唇微微一勾，似是在嘲笑他的無能。

就算如此，你還是想要掙扎嗎？

身軀硬生生地倒落，慕容曉拼命地睜大雙眼想要喚回僅有的知覺，無奈有一股無盡黑暗吞噬掉他所有的感官，只餘一道女孩的驚呼。

「曉！」

小愛！

想伸手抓住那衝向自己的迷濛身影，卻被來人握住慕容曉癱軟的手。

「曉！」少女驚恐地喚。

她緊盯著慕容曉的臉，悲慟地對站在她身後的人，問：「你為什麼要傷害他？」

「他只不過是睡著了。」

少年接住那滴晶瑩的淚水，問：「妳為他哭？」

「哥哥…我求您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好嗎？」她抬首望著又露出一絲悲傷神情的少年。

「原來，妳是這樣看待我的？」

少女緊咬著下唇搖著頭否認，她明明就比任何都還瞭解哥哥決不會做出任何會傷到她的行為，但是她還是說出了這般慘忍的話來…　…

「在妳心中，我是這麼不堪嗎？」閉上眼，少年心痛地說。

「不是的！」淚水掉得更慌，她跪在地上握住試圖離開的少年。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跟哥哥說話的…我…我只是…只是…　…」

「別說了。」少年從身後貼磨上她的面容，就像是他此刻抱住她的力道一樣，溫柔中又帶有一絲不捨。

他的指掌來回撫著她的下顎，輕柔地沿著頸肩摸向微開的紅唇。

「這一次究竟是第幾次了？」

斂下眼簾，少女愧疚地說不出話來。

握住那飽滿的豐胸，紅瞳竄上一絲慾望的鮮紅，並舔吻著她緊閉的唇，攫吮著那不知所措的粉舌。

「希望這一次是最後一次。」少年猛然抽離，望著愛的眼神更添憂傷。

「哥哥！對不起…我…　…」我都只會傷害你…　…

為什麼你都要如此包容我？

你可以罵我，拋棄我…為什麼總是要對我這麼好？

為什麼？

少年唇瓣彎起，一道好看的笑容霎時綻放，他身形快速來到低著頭的少女面前，溫柔地拍著她的頭，說：「下次，別再把自己弄傷了。懂嗎？」

「哥哥…」

「那麼我要走了。」少年隱遁回黑暗之中，消散。

「悠哥哥！」

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的慕容曉，全身赤裸的她扶起曉用著溫暖的內力緩緩運送至慕容曉的軀體內，驅散了可能竄進曉體內的夜族之力。

「對不起，因為我的軟弱…讓這麼多人在我的任性下受到傷害…　…」

「我能待在這邊的時間，不多了啊…」

床頭上的鈴聲大響，被窩中伸出一隻手按掉仍舊在抗議的鬧鐘，全身沉重的他只想在繼續睡。

「曉！你今天不是要去學校嗎？！」被推開的門扇用力地打向牆壁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這讓原本窩在棉被裡面的慕容曉更往裡面鑽去。

「還不快點起床！」慕容愛坐在窩成一個小圓球的曉上面。

棉被中伸出一隻大手頂著慕容愛，「別…坐在我的肚子上…　…」

「我就是要這麼做，你能拿我怎麼辦？」她調皮地揚起眉頭，惡意的加重力道擠壓著她的小弟。

「我勸妳趕快給我爬起來，否則等等發生什麼事情，我可不敢保證。」

「怎麼？難道會怎樣嗎？」

完全不把慕容曉的警告當一回事，她用著她冰涼的小手捏著睡眼惺忪的曉，「哈哈…很冰吧！」

「妳這個幼稚的小鬼！」張開眼睛，慕容曉使勁巧妙地把小愛給壓在底下。

「這下，看誰笑到最後？」

「一定會是我！」她不服輸地說。

「是嗎？」

「是的！」瞪著掛著大大笑容的慕容曉，她有時候真的很想要把這位小弟的臉給狠狠地蹂躪一下，只可惜每一次到最後她都反被曉給捏得雙頰發紅！

「妳不知道太過逞強是很不好的嗎？」他蓄勢待發地想往她身上搔癢。

「你…」她瞠大雙眼，「別想再給我搔癢啦！」

「很抱歉，這一次是妳自找的。」露出奸詐笑容，曉恣意地搔著慕容愛的笑穴。

「哇…哈…哈哈…你快給我住手啦！」

「咦？」慕容曉赫然停手，一臉不解地看著小愛。

「妳的頭髮怎麼長長那麼多了？」俏麗的短髮怎麼在一夜之間長到肩膀上頭？

抓著慕容愛的頭髮，曉問：「妳該不會亂吃什麼東西吧？！」就算是生長激素之類的，也不可能一夜見效吧？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感到一頭霧水的慕容愛，嚴重懷疑曉已經把腦袋給睡傻了。

「真得是很莫名其妙耶！我好心來叫你起床，不領情就算了，現在還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以為我會被你騙啊？」

「不是！」拉起慕容愛，他扯著她過肩的長髮，「妳看。」

「真的耶！ 難怪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半坐起身還穿著睡衣的慕容愛扯著自己的頭髮。

「拜託妳…就算神經在大條，妳也該有點限度啊！」沒好氣地看著慕容愛，這時他又發現小愛所改變的地方不光只是頭髮而已！

「妳的臉…還有…　…」慕容曉把脹紅的臉埋進自己的手裡，道：「怎麼會…？」

「什麼啊？」感到一頭霧水的慕容愛把臉湊到曉的面前，疑惑地問：「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妳別靠我這麼近！」大手把慕容愛的臉推離，曉不知所措地說：「妳回去把衣服給我穿好，穿成這樣還敢到處亂跑。」

天啊！

為什麼一夜之間，小愛的變化會這麼的大？

如果硬要比較的話，就像是一個八歲孩童突然變成十四歲少女的體態。

「你今天很反常耶！」平常這個樣子，也不見他有什麼反應，怎麼今天一睜開眼就怪怪的？

「難道妳沒發現，妳自己變得不一樣嗎？」把棉被扔在慕容愛的身上，曉赤裸著上身走下床拉開衣櫃拿出學校的制服。

「我要換衣服了，妳還不快點離開。」曉臉色怪異地瞪著還呆坐在床上的慕容愛。

「真的是好心沒好報！我特地來叫你起床，竟然用這樣的態度來對你唯一的姊姊！」可惡的曉，下一次就讓你遲到算了！

「妳可不可以別一大早就在我耳邊鬼吼鬼叫的？」蹙著眉，慕容曉恢復一貫戲弄慕容愛的神情。

「雖說妳長得一副小學生的體態，總也不能一直偷看妳弟的身材吧？」

「你說我偷看？！」慕容愛拉高音調，狠狠地瞪著背對她的曉，「每一次都是你自己在我面前脫得很大方耶！竟然說我偷看！我可是正大光明坐在這邊！」

「意思是說，妳是正大光明地偷看就是了？」露出惡質笑容，慕容曉回過頭盯著小愛又氣又好笑的表情。

這樣的小愛才是他所認識的慕容愛啊！

為什麼那傢伙會突然長大？

這一定是他的錯覺啊！

沒錯，一定是他還沒睡醒，所以才把小愛看成少女！

啊啊――

煩躁地抓著頭髮，他緊盯著發生在慕容愛身上的變化，艱澀地開口，問：「妳難道沒有發現妳身上的變化嗎？」

「頭髮嗎？」

天啊！內心再次響起不可置信的長嘆，他怎麼忘了小愛的神經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真的沒發現？」

「你今天真的是很奇怪！一直問我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小手握成拳揍著懷裡的棉被。

白了慕容愛一眼，他受不了地大步一跨把小愛從床下拖了下來，指著鏡子說：「妳自己看。」

「咦？」眨著眼睛，慕容愛看到鏡中的那位少女穿著自己的睡衣！

「咦、咦？」她手足無措地瞪大著雙眼，看著鏡中的倒影。

「這是我嗎？」慕容愛不敢相信的摸著自己的臉。

及肩的髮，白裡透紅的雙頰以及胸前微微壟起的胸，慕容愛感動地摸著自己的胸，「我終於長大了！」

「妳這傢伙怎麼這麼不害臊？」瞧她那是什麼動作啊！

「我…我還以為…以為我永遠都會是這樣…　…」說著說著，慕容愛無預警地落淚，使得慕容曉一陣尷尬。

「這有什麼好哭的？」大手抹去小愛的淚珠，他不客氣地弄亂她的髮，笑說：「現在不就終於長高了一些些了嗎？雖然還是比我矮就是了。」

「不過我好高興。」抬起滿是淚水的臉，慕容愛咬著下唇想使自己不要哭出聲音來。

看小愛哭成這副德性，總是愛戲弄她的慕容曉不捨地擁著雙肩顫抖的愛，「我知道…其實我都有發現妳都偷偷躲起來哭。」

「我哪裡都躲起來哭啊！」不平地抓著曉尚未扣起的襯衫制服，她就算流著淚水也硬要說沒有！

「現在不就哭了？」低頭看見慕容愛毫不客氣地把他的衣服當作衛生紙，他嘆了一口氣說：「看來要換一件了。」

待續...

By韹 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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